江景行的脸色瞬间铁青一片,他带着冷漠问我:
“楼星辰,你认真的?”
见我不说话,他大概又以为我是像往常一样,用分手跟他闹脾气。
他有些烦躁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,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。
“你想分,就分吧。”
他拿起外套起身,我见到他额头上因为愤怒而暴起的青筋。
“楼星辰,你别后悔到哭着来求我,随便你。”
他没回房间,只是穿上了外套狠狠摔上了大门。
他能去哪儿,我不用想也知道,在我这里吃了瘪,只能去找陆曦然。
可是,与我何干?
从前我和他闹分手又或者冷战,向来只有我低头的份。
大概他以为,这一次我依然会低声下气地去求他原谅。
可那是从前,死过一次。
我不会再卑微到祈求他来爱我了。
江景行没再回来,第二天我回了医院。
从我住院到现在,我已经耽误了很多的时间,我可以休息,但我的患者不能等。
呼吸科的医生因为哮喘病发无法自救被推进抢救室。
这的确可以让我成为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有取笑的,也有担忧的。
科主任和院长轮番慰问我,果不其然问起了我为什么会粗心大意到家里没有备药。
“忙忘了。”
我扯出一抹苦笑来。
很显然,我这番蹩脚的说辞不能让院长和科主任信服。
也是,他们又怎么会相信一个向来小心谨慎的人会忘记呢?
更何况,我爸当初心梗去世就是因为家里没有备速效救心丸,所以,面对人命关天的大事,我怎么会忘记备药呢?
“是不是江景行那小子忘了帮你拿药?”
科主任皱着眉头问我。
也是,我当初给自己写医嘱的时候,主任就在旁边,他还问我,最近这么忙有空去拿药么。